闽南姚斌 发表于 2014-6-25 22:20:55

(明·梅鷟撰)《尚書攷異》

(明·梅鷟撰)《尚書攷異》 卷二《舜典》《孟子》引《堯典》曰:二十有八載,放勲乃徂落。邾、魯相去地近,孟子生距孔子時未遠,子思曾子又適傳,豈孟子所傳《尚書》顧脱《舜典》二字,必竢秦火之餘數百年後土壁所藏之本,然後增此二字邪?且伏生年已九十,當其傳晁錯時固在文景世,攷其生之辰猶在秦火未燃之前。今馬遷《史記》亦以“愼和五典”接於堯善之之下未嘗分,則伏生所傳之本正孟子所讀之本,而安國所傳之本决非孔壁所藏之本。安國所傳之本既非孔孟相傳之本,則《舜典》二字决為贋增可知矣。或曰科斗字難寫故多脱誤,而引經遺忘,諒讀不精熟耳,子不古文之信壁藏之據,何哉?曰:吾子挾古文以刼伏生,據壁藏而禽孟子,似也不曰壁藏乃東晉所上古文亦宵夫諼説者乎?當漢之初,唯張霸偽《泰誓》盛行,而羣儒譁而攻之焉耳。其他古文假云出於壁藏者,實豈與晉古文同者哉?馬遷博極羣書,攷據精深,所作本紀亦同今文《尚書》也,間或掇拾先漢古文耳,何有一言一字及此晉人之古文邪?然方其造意增此二字之時,特不過如《臯陶謨》復出益稷二字,蓋曰簡册重大然也,初未嘗偽為“曰若稽古”以下二十有八字。猶有使人合前段而觀其文理血脉之意,及姚方興增二十有八字之後,而《舜典》遂與《堯典》抗而分為二篇,愈遠愈失真矣。學者當知張霸、孔安國等增《舜典》二字贗也,其為聖經之害猶淺也;至姚方興增“曰若”以下二十有八字,贗之贗也,則其為聖經之害益以深矣,所謂彌近理而大亂真者也。世之儒者何苦信此假飾之浮雲,以蔽離吾聖經之白日也邪?“曰若”以下二十有八字。古文分“慎徽五典”以下為《舜典》,而姚方興者云得此二十八字於大航頭上之,自今觀之蓋倣《堯典》首章而為之也。幸其間紕繆顯然,有可得而指言者,何也?堯吁驩兜之薦共工而未去也,其後曰流共工於幽洲,所以終此文意;堯咈僉之薦鯀而未去也,其後曰殛鯀於羽山,所以終此文意。堯曰“我其試哉”,其後歴試諸難,又所以終此文意。舜大功二十,堯大功一,舜之功皆堯之功也。《孟子》曰堯、舜之知不徧知,仁不徧愛,急先務急親賢,可謂深知堯、舜者。此可見虞、夏史臣之善觀堯、舜也,以堯、舜為一體也離而二之,不見史臣之本意矣,一可疑。又篇首即曰“允恭克讓”,而克讓之實正在三載,汝陟帝位之言及受終文祖之事離而二之,則克讓之言為無徴虚設,受終之事為無首突出矣,二可疑。依古文分之,則篇名《堯典》而訖於戒二女“欽哉”之語,於堯不得攷其終篇名《舜典》;而首“慎徽五典”之語,於舜不得攷其始。依伏生書讀之至“二十有八載放勲乃徂落”而後堯之終,血脉貫於前而不可截“欽哉”以上為《堯典》矣;起有鰥在下曰虞舜而後舜之始文理通於後,而不可截“慎”徽以下為《舜典》矣。其文理接續首尾一事如此,則堯、舜誠為一人,《舜典》不必别出矣。且既曰虞舜而改曰帝舜,既曰帝舜而猶未陟帝位,非經文簡質之體,三可疑。其曰“濬哲”云者,玄王相土之德也,是在《商頌·長發》;其曰“文明”云者,大人德普之天下也,是在《乾卦·文言》。又二字已見篇首,以言堯也曰“温恭”云者,古昔先民之傳也,是在“那之”四章;曰“允塞”云者,周宣王之猷也,是在《大雅·常武》;曰“玄德”云者,玄王之德也,亦在《長發》。又見《淮南子鴻烈》訓舜為大聖人,固無待於叢集古今之美德衣被而説合之也。若果如方興所言吾將求其備,世未有濬哲而不文明者,亦未有文明而不濬哲者,四字長二字,蓋倣篇首“明文思”三字而不覺其重復也;世未有温恭而非基衆德者,亦未有允塞而非偹天道者,四字亦長二字,蓋傚篇首欽之一字而不覺其繁蕪也。苟為不然,則商之孝子順孫竊取二字以頌始祖,而黙寓其不足於文明温恭允塞之意以示譏諷;周之忠臣義士竊取二字以美宣王,而黙寓其不足於濬哲文明温恭之意以示譏諷,豈詩人忠厚之旨哉?《乾》之大人止文明而尚欠六德,古之先民止温恭而欠六德,是詩人孔子吐辭為經者,尚猶有欠缺不完之處,不如方興之善觀聖人善言德行也,四可疑。乃者繼事之辭,《史記·伯夷列傳》乃試之於位,綴於“嶽牧咸薦”之下,與《經》合,今“乃命以位”之“乃”字,實出《伯夷傅》而失其旨,何者?帝曰“俞,予聞”,未嘗即命以位,必曰“我其試哉”,必曰詢事攷言乃言底可績,今以“乃命以位”綴於“德升聞”之下,不見帝堯慎重歴試之意,五可疑。凡其可疑者如此,而彼且晏然居之不自疑者,其心必曰吾世高曾,吾地至聖,吾文古,吾勢便,雖畧取衆美以無道行之,其誰敢不畏。故也吾固以為伏生《書》獨得其本真。或者乃起而嘆曰:子之言誠與孟軻合。蔡《傳》中覺其位字之失,遂以職位為之分疏,不知方興之意因下文“汝陟帝位”之“位”而言也,否則章首既言帝舜,而下文方言命以臣位邪?且一篇大事莫過禪位一節,豈方興之言及於職位而止邪?蓋蔡沈之意不過區區為方興将順之忠臣,不敢明指其偽故如此耳。真所謂局促如轅下駒者也,吾無取乎爾。 《大禹謨》帝曰:俞!允若兹,嘉言罔攸伏,野無遺賢,萬邦咸寧。稽於衆,舍己從人,不虐無告,不廢困窮,惟帝時克。“俞”,見前篇;“允”字亦見前篇;“若兹”,見《周誥》諸篇;“嘉言”,即“昌言”之别;“伏”字見《盤庚》;“無或敢伏,小人之攸箴”,“野無遺賢”見《詩·小序》;“萬邦咸寧”見《易大傳》;“稽於衆”見《召誥》“稽我古人之德”、“稽謀自天”之稽字;“舍己從人”、“無告”見《孟子》,《王制》亦曰“天民之窮而無告者”;“不虐”二字,即《洪範》“無虐”字,《文五十年》季文子曰“君子之不虐幼賤”;“不廢”,“廢”字見八柄;“困窮”字凡二次用,一則《商書》“子惠困窮”;“惟帝”二字見《臯陶謨》“時克傚時”,舉此可見蒐集之大畧。但“舍己從人”一句,《孟子》蓋以言大舜樂善之誠,此則舜之言而以惟堯能之,畧不同耳。孟子大賢也,且生又後,安得與大舜爭强奪堯而即與舜。汝惟不矜,天下莫與汝爭能汝;惟不伐,天下莫與汝爭功”老子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争。後章又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又曰: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與之争。夫聖賢不得已而有功,故功成而自不伐,非為天下之與我争功也;無所為而多能,故能多而自不矜,非為天下之與我争能也。智哉老子!閃姦打訛下將以上也不足,將以無損也不自大,將以成其大也。將欲取之,必姑與之。凡其所言,無非立地歩占便宜之術,與我聖賢大公無我盛德之至非為生,正行干禄氣象,固若九地視九天之遠矣。至於反之之聖,無所為而為,不計功謀利者,亦不啻南北水火之闊越也。故其不矜不伐之言未脫於口,而天下莫與争之句已迫於下效之來,若不俟其功之畢也。先儒謂退一歩法者,可謂一言以蔽之矣。然則此人必借老子之言,以為出於舜之口者,何也?曰:其意以為天下皆服其功最其能,禹可以當天下而不必辭也,聖人禪授氣象似不若此。曰:聖人氣象果若何?曰:詢事攷言乃言厎可績而已;曰“天之歴數在爾躬”,而即以戒辭綴之曰“允執其中,四海困窮,天禄永終”而已。堯即舜,舜即堯,夫道一而已矣,决不如是之贅也。今除堯曰舜“亦以命禹”之數言,其外多為稱美誇大之辭,果曰“亦以命禹”,决不如是之諛也。且面諛之中,而謀利計功之意溢於言外,果曰非攘,决不如是之同也。帝曰:格,汝禹,朕宅帝位三十有三載,耄期倦於勤。汝惟不怠,總朕師。“格汝”二字見《堯典》“格汝舜,格爾衆庶”。“朕宅帝位三十有三載”,《堯典》曰“朕在位七十載”。堯十六即位,在位七十載,試舜三載,共八十九載。舜六十即位,而在位三十三載,蓋年九十三歲,則禹當攝位十有七年,此蓋因《孟子》“舜薦禹於天十有七年”故也。“耄期倦於勤”用《孟子》“堯老”之老字意。《曲禮》:九十曰髦,百年曰期。以為髦則更有三載,以為期則猶少七年。故二字兼舉。若孟子稱樂正子之為人,既曰善人,又曰信人,而結之曰二之中是也,聖人辭氣恐不如是之巧也。“倦於勤”三字,則決知其非大聖人之言矣,何也?與前後篇戒飭之辭背而馳故也。傳位天下之大事,正欲禹之兢兢栗栗,日慎一日,顧乃首以倦勤之言唱之哉?此可決知其妄也。曰:甚言己之老而衰,以示禹當傳位之意也。曰:非然也。五十載陟方乃死,柳下惠曰:舜勤民事而野死,《祭法》亦以此為言,則年百有十歲,非若前此九十三年之期也,而未嘗倦勤猶如此,且言與行違而以此示人,尚何足謂之大舜哉?孔子曰“不知老之將至”云爾,趙孟曰“老將知而耄及之”,《荀子·正論篇》曰“老衰而擅”,是又不然,血氣筋力則有衰,若夫知慮取舍則無衰。曰老者不堪其勞而休也,是又畏事者之議也。故曰:諸侯有老,天子無老。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允執厥中”堯之言也,見《論語·堯曰第二十》。夫堯之一言至矣盡矣,而舜復益之以三言者,先儒以為所以明乎堯之一言必如是而後可庶幾也。自今攷之,惟“允執厥中”一句為聖人之言,其餘三言蓋出《荀子》,而鈔畧掇拾膠粘而假合之者也。《荀子·解蔽篇》曰:昔者舜之治天下也,不以事詔而萬物成,處一之危,其榮滿側,養一之微,榮矣而未知,故道經曰“人心之危,道心之微”,危微之幾,惟明君子而後能知之。荀卿稱道經曰,初未嘗以為舜之言,作古文者見其首稱舜之治天下,遂改二“之”字為二“惟”字,而直以為大舜之言。楊倞為之分疏云:今《虞》書有此語而云道經,蓋有道之經也,其言似矣。至於“惟精惟一”,則直鈔畧荀卿前後文字而攘以為己有,何哉?所謂“伯宗攘善其無後乎?”荀卿子上文有曰“心者形之君也,出令而無所受令,故曰心容其擇也,無禁必自見其物也,雜博其精之至也不貳”,又曰“心枝則無知傾則不精”,又曰“有人也不能此,精於田,精於市,精於器之三技,而可使治三官,曰精於道者也”。下文有曰“好義者衆矣,而舜之獨傳者一也,自古及今未嘗有兩而能精者也”,又曰“蚊虻之聲聞則挫其精,可謂危矣,未可謂微,此其精字一字之所自來也。或曰:荀子之言精一以精一為一,古文之言精一以精一為二,此正猶南北水火之不同也,初何害其字之偶同哉?曰:非然也。自偽孔安國註古文云“危則難安,微則難明”,故戒以精一信執其中,先儒因其註而推廣之,遂以精為擇善,一為固執,而有知行兩者之分。若原作者之意,則正蹈襲荀卿之旨而何異之有哉?正猶楊倞分疏道經二字而為有道之經之意也。夫《荀子》一書引《詩》則曰《詩》云,引《書》則曰《書》云,或稱篇名者有之,何獨於此二語而獨易其名曰道經哉?若曰此二句獨美,故以為有道之經,則出此二語之外,皆為無道之經也而可乎?雖曰荀疵,不如是之悖也!或曰先儒之釋精一,正與《大學》之“格致誠正”,《中庸》之“擇善固執”,《論語》之“博文約禮”,大《易》之“學聚問辨”無不脗合,此其所以為聖賢傳授心法之妙也,夫何疑之有哉?曰:聖人之言平正通逹明白簡易,而言之發也未嘗不當其可禪位之時,而授以《大學》之始教,其得為時乎?善乎耕野王先生之言曰:堯命舜“允執其中”,其説見於《論語》,今推其意,若曰“咨爾舜天之歴數在爾躬”者,言己之禪位出於天非有所私於汝也;“允執其中”猶言汝好為之,凡不中之事慎不可為也;“四海困窮,天禄永終”言若所為不中而致百姓困窮,則汝亦休矣。蓋古人授人以職位必有警飭之辭,如舜命九官皆勉以“欽哉”之類,欲其知所戒懼而不敢縱恣云耳。大舜聖人也,豈有蹈不中以亡天下,然古人兢業自持,日慎一日,訓飭之語,觀禹戒舜以“無若丹朱,好慢游,作傲虐”,則堯之戒舜豈其過哉?中土呼事之當其可者謂之中,其不可者謂之不中,於物之好惡人之賢不肖皆以中與不中目之。《孟子》所謂中也養不中,才也養不才,即是指人之賢不肖言之也。其所謂中不中猶南方人言可與不可、好與不好耳,蓋其常言俗語,雖小夫賤隸皆能言之,初無所謂深玄高妙也。傳者不察其中為一方言,遂以為此聖賢傳授心法也矣。夫所謂心法者,蓋言治心之法耳。其意以為人能操存制伏此心,使之無過不及,然後能治天下,故聖賢以此相授。其説固若有理且足以醒人耳目,然初學之士於道未知向方,必有先知覺之士為之開示藴奥則可。舜自側微以至徴庸,觀其居家則能化頑嚚傲狠者使不為姦命,以職位則能使百揆時叙而四門穆穆,過者化,存者神,治天下如運諸掌,斯時蓋未聞執中之旨也,而所為已如此,豈其冥行罔覺邪?抑天質粹美而暗合道妙邪?迨即位而後得聞心法之要,則其年已六十矣。然自授受之後,未聞其行事有大異於前日者,是堯之所傳不足為舜損益也。舜生三十徴庸,即命禹治水,則禹生後舜不過十餘年耳。舜耄期而後授禹,則且八九十矣,使禹果可聞道及此而後語之,不亦晚乎?且舜之稱禹以克勤克儉不矜不伐,而禹所陳克艱之謨,所論養民之政,皆判然於理欲之間,而其言無纎毫過差者,此豈猶昧於人心道心而行事不免有過不及之失者,必待帝舜告語而後悟邪?方其未聞也其心不見有所損,及其既聞也其心不見有所益,則謂此為傳授心法者,吾未敢以為然也。仲虺告湯以“建中於民”,成王告蔡仲以“率自中無作聰明亂舊章”,成湯聖主,蔡仲賢臣,猶或可以與此;盤庚告羣臣以“各設中於乃心”,盤庚之臣皆傲上從康摠貨寳者,亦得與聞心法之訓,何邪?蓋嘗論之,堯之告舜僅曰“允執厥中”,而舜亦以命禹,則其辭一而已,當無所增損也。《禹謨》出於孔壁,後人附會竊取魯論《堯曰》篇載記而增益之,析四句為三段,而於“允執其中”之上妄增人心道心等語,傳者不悟其偽而以為實然,於是有傳心法之論,且以為禹之資不及舜,必益以三言然後喻,幾於可笑,蓋皆為古文所誤耳,固無足怪也。不特此也,孔子告顔子以“非禮勿視、聽、言、動”, 蓋教學者不得不爾,而亦以為傳授心法切要之言,非顔子之明健不得聞。不知今之教者,於初學之士動作不循禮度者,將禁制之,使不為乎!抑姑聽之,待其至顔子地位而後約之以禮也?是其為説,固有所不通耳!《孟子》叙堯、舜至於孔子,以為見而知之。韓昌黎謂堯傳之舜,舜傳之禹、湯、文、武、周公、孔子者,皆言其聖聖相承,其行事出於一律,若其轉相付授然耳,豈真有所謂口傳面命邪?道者衆人公共之物,雖愚不肖可以與知能行,而謂聖人私以相授者,妄也?湯、文、孔子相去數百歲,果如何以傳授也邪?若謂其可傳,則與釋氏之傳法傳衣鉢者無以異,恐聖人之所謂道者不如是也。孔子告曾子以“吾道一貫”,此亦尋常之語言,而今人亦推崇以為其師弟子密相授,而以為曾子得一貫之妙,且以一與貫字相為對待而訓釋之,如此為一,如此為貫,皆不成文理。何以知之?以曾子告門人以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知之也。蓋夫子恐曾子以為己之道施於己是一般,施之人又是一般,不知聖人之道退則修己,出則治人,成己為忠,成物為恕,人己雖有不同,而道則安有二致,故曰:“吾道一以貫之”。門人不喻其意,而曾子曉之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政即其實以曉之,知忠恕出於一致,則知夫子之道果是一以貫之矣,此與子貢論多學而識而告以“予一以貫之”者語意不同。此則言我之道是人己一貫,彼則言余之於學非多學而識,乃一以貫之,猶所謂通於一而萬事畢云爾。班師振旅。《左傳·襄十年》:荀偃士匄請班師。又《傳》云:岀曰治兵,入曰振旅。《荀子·成相篇》:舜授禹以天下,尚德推賢不失序,外不避仇,内不阿親,賢者予禹勞心力,堯有德,干戈不用三苗服,舉舜甽畝,任之天下身休息。莊周曰:舜舞干羽於兩階而有苗服。《淮南子·齊俗訓》:當舜之時,有苗不服,於是舜齊政偃兵,執干戚而舞之,時天下大雨。《汜論訓》:舜干戚而服有苗。許慎註:舜之初有苗叛,舜執干戚而舞於兩階之間,有苗服從之,以德化懐來也。

渝/梁平姚奎 发表于 2014-6-26 00: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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