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姚亚峰 发表于 2010-8-13 18:31:18

中将师长姚北辰

姚北辰 (1897年——1953年),字啸青,一八九七年出生于河南省洛阳县姚窊村(今河南省孟津县),原国 http://imgsrc.baidu.com/baike/abpic/item/8a95ad1c565b8c9887d6b6cb.jpg
民革命军陆军中将。自幼聪慧好学,七岁入私塾。后入洛阳县立高小校。受蒋峨山校长和邢润齐、段雨如老师等同盟会前辈的革命教育,从小立志救国救民,曾积极响应辛亥革命和讨袁革命。一九一五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河南省立洛阳中学。一九一七年赴北平在民国大学学习,后因家境贫困投笔从戎,进入清河陆军第一预备学校学习。一九一九年三月,以成绩优异、品德端正由国家选送赴日本留学。在东京参加中国留日学生声援五四爱国运动集会。一九二二年九月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炮科第十三期。在校期间与李明灏、张轸、胡文斗、王和华等爱国志士结为挚友。回国后由陆军部分配到陕西镇嵩军任职,并兼任陕西陆军讲武堂兵器教官。曾任陕西陆军炮兵团长,参加过第二次直奉战争。北伐战争时任国民革命军第二集团军第八方面军独立第二旅少将旅长,参加了清丰、南乐之战等战斗,荣获冯玉祥的革命奖章。抗日战争爆发后直接由庐山到信阳率部北上抗日,任石家庄警备司令兼防空司令。后奔赴山西前线,参加了著名的平型关、忻口作战和中条山会战等战斗。在国家危急、民族生死存亡之时,姚北辰将军积极抗日,英勇善战,指挥有方,严惩汉奸,深得民心。先后任国民革命军第十五军一九四旅少将旅长、六十四师中将师长、十五军中将副军长等职。解放战争中,于一九四七年十一月四日在河南省郏县毅然投入革命阵营,时任整编第十五师中将副师长。一九四八年响应号召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任华北军政大学高级军事教员。
  新中国成立后,由中央军委调第四野战军五十一军工作。后任湖北军区军政干部学校校长。一九五三年九月二十九日因患心脏病医治无效在武汉逝世,终年五十六岁。姚北辰将军住院期间,李先念、王树生、韩东山、张轸、张广才、叶明等湖北军区领导曾多次派人前去看望。
  姚北辰将军生前荣获华北解放纪念章和解放华中南纪念章。一九五五年四月十四日,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中南军区向姚北辰将军夫人王雅青颁发了《病故革命军人证明书》。王雅青女士享受湖北省人民政府给予的省军级优抚待遇直至一九八一年二月去世。其子女在中南军区第一干部子弟学校享受烈士子女待遇,直至走上工作岗位。

河南姚亚峰 发表于 2010-8-13 18:35:21

姚北辰(1897—1953)
生于1897年
  生于1897年(清光绪二十三年)。河南洛阳人,字啸青。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中国队第十三期炮兵科毕业。   1922年7月日本陆士毕业后回国。8月出任陕西陆军讲武堂少校兵器教官。   1924年3月调升陕西陆军第2师(师长张治公)炮兵团第1营中校营长。   1925年10月升任第2师炮兵团上校团长。   1927年3月第2师改编为镇威军第21军(军长张治公),仍任炮兵团上校团长。9月所部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2集团军(总司令冯玉祥)第8方面军(总指挥刘镇华)炮兵团,仍任上校团长。11月所部扩编为第23军(军长刘镇华)第10混成旅,升任少将旅长。   1928年7月所部缩编为第2集团军暂编第20师(师长刘茂恩)第60旅(旅长徐鹏云)第6团,改任少将副旅长兼第6团团长。   1929年4月暂20师第59旅改称暂编第4师(师长刘茂恩)第12旅(旅长徐鹏云),仍任少将副旅长兼第24团团长。9月暂4师第11旅改称第66师第12旅(旅长徐鹏云),改任少将副旅长兼第6团团长。   1930年2月,第66师第12旅扩编为北京国民政府第29军(军长刘茂恩)第77师(师长徐鹏云),升任少将副师长。5月所部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67师(师长徐鹏云),仍任少将副师长。   1931年3月24日获颁四等宝鼎章。4月第67师裁撤后调任第65师(师长刘茂恩)第195旅(旅辖两团)少将旅长。
1935年4月19日叙任陆军少将。
  1935年4月19日叙任陆军少将。   1936年7月调任第194旅(旅辖两团)旅长。   1939年4月25日调升第64师(师辖三团)中将师长。   1944年1月升任第15军(军长武庭麟)中将副军长。
1945年10月10日获颁忠勤勋章。
  1945年10月10日获颁忠勤勋章。   1946年5月第15军整编为第15师(师长武庭麟),改任中将副师长。同月5日获颁胜利勋章。   1947年11月4日在河南郏县兵败被人民解放军俘虏后入河北邯郸解放军官团学习。   1949年5月派任人民解放军华北军政大学(校长叶剑英)高级军事教员。   1950年9月调任调任湖北军区军政干部学校校长。
1953年9月29日在湖北武汉病逝。

河南姚亚峰 发表于 2010-8-13 18:39:37

洛阳保卫战-洛阳的沦陷   

1943年秋到1944年春,倭国帝国主义在太平洋战场节节失利。为了挽救其灭亡的命运,1944年3月,日军制订了《一号作战计划》,发动了旨在打通中国东北到东南亚大陆交通线的豫湘桂战役。以夺取行都洛阳为主要军事目标的河南战役是豫湘桂战役的第一阶段。行都洛阳人民进行的惨烈了行都保卫战。

1944年4月18日,日军自中牟渡过黄泛区西犯,22日攻陷郑州。日军分两路进攻,一路日军从平汉线南犯,占领许昌,另一路日军沿陇海路向西。西路日军渡过汜水后,受阻于虎牢关,遂向南进犯,占领密县、登封。5月1日,日军陷禹县,次日陷郏县,3日陷临汝。日军由机动步兵第3联队、坦克第13联队和机动炮兵第3联队一个大队组成的龙门支队,沿临汝到洛阳的公路向龙门逼近,5月5日到达洛阳龙门。在这里与驻守的国民党新6师、暂第14军所属第83师、85师经过两天两夜的激战。5月7日晨,龙门东山最高峰被敌占领,83师、85师撤到龙门伊河两岸,龙门阵地被敌冲破。

早在河南会战开始前,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蒋鼎文、副司令长官汤恩伯即弃洛阳西逃,故河南守军群龙无首,一触即溃。此时,守卫洛阳的是武庭麟领导的15军和94师。武庭麟是伊川人,副军长姚北辰是洛阳县人,所领15军为镇嵩军的残部,多为豫西人。因此,这支军队不愿看到家乡的沦陷,保家卫国的激情高涨,武庭麟号召大家要抱定“杀身成仁”的决心。5月7日下午2时,15军接到14集团军命令:一、着15军军长武庭麟统一指挥94师担任洛阳之守备;二、着94师死守洛阳城,15军即占领洛阳外围既设阵地,协同94师固守洛阳10至15日。

15军接受固守洛阳的任务后,立即对洛阳的布防进行研究。洛阳周围原有阵地是按12个团的兵力构筑的,而目前全军只有7个团(15军4个团,94师3个团),兵力严重不足。经过研究,决定把整个阵地划分为西工、邙岭、城厢3个地区加以固守。接受命令的当天,军部即给所属各部队下达命令:一、94师担任城厢区之守备,并另派一部占领唐湾、东马坡之前进阵地;二、64师担任西工区之守备,并派一部占领兴隆寨之前沿阵地;三、65师担任邙岭之守备,并别派一部占领破陵冢、前后李村、蒋沟之前沿阵地。军直属炮兵营附野炮第3连在岳村、葛家岭、上清宫、庄王山、史家沟地区占领阵地。炮兵的火力配备必须能向十里铺、后海资、北陈庄、石碑凹、三山村、聂湾、安乐窝地区射击,特别强调要把主火力指向聂湾、东陡沟到三山村方面。

各部队接到命令立即行动,8日拂晓已全部到达新的防区,进入阵地,构筑、加固工事,进行战前准备。

同日,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蒋鼎文电令武庭麟为洛阳警备区司令。

5月9日,日寇第1军由垣曲渡过黄河,侵占渑池后兵分两路。一路攻克新安,从西翼进逼洛阳,一路西犯陕县、灵宝、卢氏。同时,洛宁、伊川、嵩县、偃师、孟津相继沦陷。洛阳成为一座孤城。

5月11日晨,敌人向64师驻守的西工防区发动进攻,先后在下池、七里河、兴隆寨、翟家屯、小屯等地进行激烈的战斗。在两天的激战中,我守军伤亡过重,兵员严重不足。为了节约兵力继续战斗,12日晚上遂令该师放弃西工阵地,占领新的阵地。

13日,敌人已攻占了周公庙。西工阵地放弃后,重新调整了64师与65师的防地。64师主要防守邙山南麓史家屯经苗沟、烧沟到城西北角关帝庙一线,65师主要防守邙山望朝岭、营庄、上清宫、庄王山、后洞一线。他们利用邙岭的梯田斜坡、悬崖壕沟及各村民房修成枪眼,用混凝土和砖石修筑隐蔽火力点,以散兵壕和交通沟把各个火力点连接起来。在火力点外面架设铁丝网,挖防坦克壕,在防坦克壕附近埋设地雷。15军的两个师凭借这些半永久性工事迎击敌人,固守邙岭,与敌逐村逐地进行争夺,多次进行白刃格斗。5月22日,敌以63师团、坦克第3师团、骑兵旅团及野添兵团等数倍于我守军的兵力猛攻洛阳。当日午后,飞机给15军投送蒋介石20日手令:“着仍固守洛阳,勿轻信谣言,至迟一星期,我必负责督饬陆空军增援洛阳。”根据这一命令,15军再次变更部署,除东、西车站各置有力一部保持据点外,该军主力全部撤入城内,与94师合力守卫城厢。但是,蒋鼎文、刘峙抗拒执行驰援洛阳的命令。

城厢是洛阳的最后支撑点,也是洛阳保卫战敌我双方争夺的焦点。为了便于守城,洛阳城外挖有宽约6米、深7米至8米的城壕,壕内引来流水,形成一条人工护城河。城区各街巷挖有宽、深各2米的壕沟,壕沟上边再以麻袋、沙土或砖石堆积成高1.5米,宽1米的墙壁。22日夜15军撤入城区后,23日即对城厢的防区重新调整。94师守东半城、东车站与南北大街,64师守西门、西南隅、集道街、幸福街、古香巷和河洛中学后巷至南城基;65师守西车站及西北隅。军部设在义勇街,指挥所在宝城银楼。64师师部在西南隅,65师师部在复旦中学。5月23日,争夺城厢的战斗全面展开。敌人炮兵在安乐窝、周公庙、西关、火柴公司、苗家沟、庄王山、上清宫、葛家岭、五里铺、下园街等处,遍向城内及东、西车站轰击。一天之内向城区发炮约8000余发。当日夜晚,敌人攻城兵力已增至3.5万余人,战车400余辆,野山重炮、机械炮120门,调兵和运送弹药共动用汽车1000余辆。

24日拂晓,除敌机多架飞抵洛阳上空轰炸、扫射、散发传单外,五六千敌人向94师守卫的东半城发动进攻,双方展开激战。中午12时,敌120门火炮向城内轰击,炮弹如雨,暴露的工事及房屋均被摧毁。敌在炮火的掩护下,战车300余辆,分6路由西南城角、西门、西北城角、东北城角、东门、东南城角向城内猛攻。敌主力集中在西北城角和西南城角。午后3时,94师防守的东北城角和65师防守的西北城角同时被攻破。4时,专署及复旦中学等处均发现敌人。5时,敌战车经北大街进至十字街口。守军各级指挥系统被逐段隔绝。在指挥中断情况下,守城官兵利用民房和敌人进行巷战,逐街逐巷进行争夺,敌人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日暮后,全城进入混战状态。经过激烈战斗,共毙伤敌人8000余名,15军官兵也伤亡3000余人。在无法坚持战斗的情况,当夜下令,命各部夺路出城,到洛阳城外集结待命

25日,未退出城的部分官兵在十多处街巷与敌血战,终因人数太少,力量悬殊,洛阳沦陷。

在保卫洛阳的整个战斗中,共毙敌2万余人,我军阵亡1万余人,受伤被俘三千余人。突围后,我军仅存官佐316人、士兵1795人。洛阳民众在日军的轰炸中被炸死近万人。

河南姚亚峰 发表于 2010-8-13 18:43:49

镇嵩军刘茂恩部组成的第15军

      该军前身是河南豫西地区的土匪和土顽武装,又称“镇嵩军”。在国民革命军进行第1次北伐战争中,“镇嵩军”投靠了西北军。在中原大战中,“镇嵩军”又叛离西北军投靠蒋介石,被编入第2集团军第11路军的第65、第66、第67师。1930年5月,第11路军改称为该军,刘茂恩任军长,原辖3个师的番号不变,第65师,阮勋任师长;第66师,徐鹏云任师长;第67师,武庭麟任师长。中原大战结束后,该军进行整编,原所辖第65、第66、第67师合并编成第64、第65师。分别以刘镇华、刘茂恩任师长。1931年至1934年,该军主要驻防在豫陕鄂皖四省边界地区,对鄂豫皖苏区和红军进行“围剿”作战。1935年10月,鄂豫皖苏区红25军撤离鄂豫皖根据进行长征后,该军对红25军进行了追击和堵截,并对留守鄂豫皖边区的红军游击队进行大规模的持续“清剿”等作战。

      1937年7月,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刘茂恩率该军由湖北麻城地区开往华北前线,担负掩护由山西大同撤退的大军转进及兵站物物资后送的任务。同年10月,该军暂驻山西霍县一带,参加了忻口战役。1938年2月,该军奉命在霍县、灵石设防,阻敌南下。同年秋,随着战局变化,该军转进于中条山区,与敌对峙。1939年初,国民党军进行整编,刘茂恩升任第5集团军副总司令兼该军军长。同年10月24日升任第14集团军总司令,不再兼任军长,由第64师师长武庭麟任军长兼第64师师长,徐鹏云任副军长。此时,该军隶属第5集团军,该军参加了1939年冬季攻势作战。1940年初,军长武庭麟免兼师长职,由副军长姚北辰兼任第64师师长。1941年5月,第65师师长邢清忠在晋南会战中阵亡,李纪云继任第65师师长。1944年,第14集团军番号被撤消后,该军改隶河南警备总司令部。下辖:第64师,刘献捷任师长;第65师,李纪云任师长。此后,该军在豫中、豫西、鄂北地区阻击日军,先后参加了豫中会战、豫西会战和鄂北会战等。

       1945年8月,抗日战争胜利后,该军隶属第4绥靖区,位于河南叶县地区休整,此时,该军原辖第65师被裁减。下辖:第64、第144师。1946年初,国民党军进行整编时,该军驻河南浙川,改番号为整编第15师。军长武庭麟任师长,杨天民任副师长,尹作斡任参谋长,隶属第4绥靖区,原下辖第64师改编为第64旅,刘献捷任旅长;第144师该编为整编第144旅,祝夏年任旅长,麦宗禹任副旅长,胡柏生任参谋长。该军改编为整编第15师后,由第4绥靖区改隶郑州绥靖公署直辖,参加了对人民解放军中原军区部队的中原围追战。在中原战场作战期间,该整编师第144旅与整编第76师之第135是旅对调建制关系,第135旅改隶该整编师建制,但仍留西北战场,继续由整编第76师指挥,参加西北战场的作战。1947年3月,第135旅羊马河战斗中被人民解放军全部歼灭,少将旅长麦宗禹被俘。此次作战后,该整编师重建第135旅,奉命在陇海铁路两侧和豫西地区与解放军作战,先后参加了阻击解放军进军大别山的追击和堵截战役、豫西战役、伏牛山东簏战役等作战。在阻击人民解放军进军豫西的潼(关)洛(阳)间的豫西战役中,其重建的第135旅全部、第64旅旅部及1个多团被人民解放军全歼,第64旅少将副旅长王文才被俘。伏牛山东簏战役中,该整编师师部及第64旅残部在河南郏县全部被歼,中将师长武庭麟、中将副师长姚北辰、少将副师长杨天民被俘。此次作战后,由于整编第15师损失惨重,番号暂时被取消。

       1948年10月,该整编师恢复第15军番号,隶属第13绥靖区。刘平任军长,原整编第64旅恢复第64师番号,师长不详;原新编第25旅恢复新编第25师番号,段国杰任师长。1949年,该军隶属第14兵团时,下辖部队番号调整为:第64师,邱键任师长;第169师,师长不详;第243师,段国杰任师长。7月至11月,该军参加了宜(昌)沙(市)战役和西南战役等作战。在上述作战中,第64师被人民解放军歼灭大部,残部在逃往川黔边界地区后,在师长邱键率领下宣布起义,接受人民解放军的改编;第169师在西南战役中被人民解放军全歼;第243师在西南战役中被人民解放军歼灭一部,大部溃逃到川西地区后被第20兵团收容。同年12月,军长刘平率残部在川西地区宣布参加由第20兵团司令官陈克非领衔的起义,接受人民解放军的改编。

河南姚亚峰 发表于 2010-8-13 18:46:55

10月31日,陈赓兵团兵分两路,大部队潜入南部的深山幽谷;周希汉率部东指,以每小时六公里的速度一溜小跑,三个多小时后,兵临临汝城下。由于我军急行骤进,攻其不备。这股敌军还真是“不堪一击”,稍作抵抗便弃城向东逃窜,正落入2、3营埋伏圈,四下枪声一响,六百二十六名溃兵便举手投降。攻占了临汝缴获了大批粮食和物资,可吴效闵笑得并不开心,整个陇海线作战29团一直在当配角,没发挥主力团队的作用,全团上下都憋着一股气。

11月2日,30团开始主攻郏县。歼敌一个营占领西关后,立即向西门发起攻击。可是连续两次都被敌人压下来,卢显阳团长负了伤,突击连只剩下了三十多人。

城头上枪炮声相当凶猛,而且火器配置得法,炮打得很有准头。旅长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心中产生了疑惑,莫非城内还有炮兵专家?守敌绝不只是保安团,命令30团暂停攻击,吴效闵到城下看地形。

真让旅长猜中了,城中国民党整编第15师中将副师长姚北辰的确是个炮兵专家。姚是河南孟津人,1895年出生,毕业于洛阳的河南第8中学,因成绩优异,于 1918年被保送到日本士官学校专攻了5年的炮科。他早年曾是冯玉祥将军的炮兵团长,在国民党军中是位有学识的资深将领,只因为不是出自黄埔而未得到重用。

侦察员通过窃听电话摸清了敌情,昨夜,整编15师和孙元良兵团125旅的一个营,乘八十辆汽车到了郏县。

此时,敌师长武庭麟正在西门城头督战,见部下连续打退了两次进攻,一声狞笑,眉宇间充盈着踌躇满志的愉悦,奖赏营长两百大洋。武庭麟是豫西恶贯满盈的地头蛇,清末民初就拉起一支队伍叫“镇嵩军”,是个让老百姓谈之色变的人物。这个“土皇帝”在镇压饥民暴动和围剿红军时,靠挂头颅来威慑民众,仅在安阳火车站一次就刀砍九十多人,血水把站台淹得无处插脚。一次审讯疑犯久无结果,他竟亲手操刀将其耳鼻割去,以碎刀刮到断气。武庭麟不仅生性残忍,还素以善守著称。抗战时,在洛阳苦战二十一天血染古城,让日军仰天长叹,洛阳果然是个“落日”的地方,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手书“忠勇善守”四字,以示表彰。他虽抗过日,却也围攻过李先念的新四军第5师,手上沾满血,与共产党是死对头。他的第15军1946年1月才改番号为整编第15师,部队里惯匪地痞多,要是打疯了,凶得很。
郟县是古代洛阳通往许昌、郑州、南阳的交通要道,城墙始建于秦,糯米汁拌灰浆烧成的青砖,每一块都可称为古迹,历朝历代都在加固加高,如今已有九米高了。月光下,交错的城堞像呲牙咧嘴的血盆大口,敌兵像鬼影巡梭。吴效闵一个劲地往城下爬,宋天发低声叫道:“城楼上有机枪,团长担心!”吴效闵没理睬,看了北门又到了东门。他猫着腰跑上了土坎,拨开枯草,发现东门外有一条干枯的河,可以利用河沟接近城门。

吴效闵没费劲便要来了任务,他打算把主攻交给2营。付一宗不干了:“横水失利损失最大的是1营,在柳泉陈司令批评的是我。不让1营主攻,我没法向部队交代!”可赵桂海又高低不让。团长说话了:“这样吧,2营正面主攻不变,1营在右翼攻,3营老大哥了,受点委屈当预备队。参谋长你有什么意见?”

“我当然同意,在敌军夹缝中,随时都会出现难以预料的险情,3营要用在刀刃上!”田涯已经理解了团长的用兵方略。

旅长点头赞成:“军情紧迫,我同意两个营并肩主攻,我派旅炮兵大队和工兵来增援,可是炮弹只能给你十八发,炸药还有三百斤全给你们了。10旅的安危全在此一举!”

吴效闵肩负千斤重量,他两次带连排干部到前沿实地勘察,选择进攻路线。

夜幕低垂,冷风瑟瑟,身着单衣的吴团长竟未觉寒意,头脑在高速运转,思考着部署是否周密,还会遇到什么样的险情。

总攻前,突击连干部又被叫到指挥所,吴效闵对他们说:“旅长让把敌情和我们的处境给突击部队讲清楚。郏县的守敌有孙元良125旅的一个加强营,装备和训练都是一流的。另一支部队就是15师师部及64旅两个团,老冤家就在眼前了。可是李铁军兵团距郏县只有六十公里了,假如现在撤出战斗,武庭麟可是这一带的惯匪,地形比我们熟,他一定会死咬住不放。而最关键的是2连的烈士不答应!有个照片,政委要给你们看。”

突击连指导员苏扶征从政委手中接过照片,火苗腾腾地往上蹿,照片上是一群五花大绑的战士,围着被捆在担架上的2连副连长。

“这是敌机空投下来的,据说有的同志被武庭麟浇汽油烧死了。你们一定要用胜利来洗刷横水的耻辱,同时也要记取横水轻敌的教训,把困难再想细一些,多准备几手。我给你们突击队全配上最好的冲锋枪,进城后不要俘虏不要枪,拼命打到西门迎30团进城。”

刘政委补充道:“要严守战场纪律!不要杀红了眼就什么不顾,战斗中一定不许杀俘虏。”

深夜2时,城西枪炮骤起、军号齐鸣,30团发起佯攻。吴效闵根据枪炮声判断;敌人的防御重点还在西门,果断下令提前发起攻击。三百斤炸药一声巨响,地动城摇,可是炸塌的是瓮城,(注)里面还有一道城墙。幸好部队作了几手准备,团长直接指挥工兵炸掉了瓮城内的四个地堡,炮兵炸毁东门南侧的碉堡。5连长郭建华在靠近东门的民房里早就打了个墙洞,战士们抬着云梯冲进瓮城,到了城墙根,投弹组、架梯组、火力组各负其责,沉着有序。方国柱第一个攀上城头,他伸手夺过敌人的机枪猛烈扫射,战斗英雄3班长张天同和突击组紧跟上去向敌人投弹。在与敌人短兵相接的肉搏中,突击班战士刘忠才、王福胜英勇牺牲,1排长席征(后牺牲)张天同、方国柱、常树民负了重伤,英雄们以血肉之躯打开了突破口。苏扶征指导员带2排架云梯从城门北突破,扩大了突破口。

吴效闵和二梯队一起登城,把指挥所设在城头,马上给旅长汇报战况。

旅长急促下令:“两个营直插城内,一个营沿城墙发展,打开南门!”

耳机里传来震耳枪炮声和吴效闵的喊声:“保证完成任务!” 电话挂断了。

“15分钟连克两道城墙,为胜利奠定了基础,压在我心头的石头落地了。可我一句表扬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撂下电话指挥部队去了……。” 四十年后,海军副司令员周希汉在写郏县战斗的文章时,心中仍挥不去当年的遗憾,深切怀念这个平素温文尔雅,一打起仗就像猛虎似的爱将。


团长打电话时,5连下了城墙。没走多远,两道灯光一个黑影隆隆驶来。“坦克车来了!”一个战士惊叫。“不要慌,准备手榴弹。”苏扶征沉着下令。一排手榴弹炸响后,战士们冲上去,是一辆吉普车,敌城防副司令被炸得身首异处,他没料到我军破城如此迅猛,还杀气腾腾地来督战呢。

5连继续向西穿插,打到十字街口时,营部通信员向郭连长传达命令:敌人两个师已经逼近,准备撤退。郭建华抹了一把汗珠,一甩袖子:“我给团长是立了军令状的,不活捉武庭麟,绝不收兵!”他领着连队继续向西。看到30团已进了西门,又朝枪声最激烈的北门杀过去。

28团3营在东门北面搭梯登城,城楼上挤满了人,乱成一堆。9连牛玉堂连长一爬上城头就看到吴效闵挥舞手枪,在嘈杂纷乱的人流中又吼又叫,平素的斯文荡然无存,耳边尖啸飞舞的子弹也全然不顾。他心头一热,大喊:“吴团长你可要注意安全呀,我们团上来了。”吴效闵几步跑过来,用碎砖在地下划条线:“你来的正好,不要走啦,就守在这里当警察。你们团向北发展,我们向南,千万别把建制搞乱了。”

突进城的部队争先恐后地向前冲,谁也不管城门了。团长又好气又好笑,对正在组织火力的张祥副营长说:“你的兵听说要抓武庭麟就一个劲地往前跑,城门也不管了,快叫一个连回来开城门。”张祥用军号把4连调回来。城门洞里堆满了沙袋,战士们一个个心急火燎的,都不愿在这儿耽误功夫,张祥棉衣一甩,带头扛起沙袋。

4连把城门打开后,28团冲进城来。很快运动到十字街口,正碰上敌人的巡逻队一边走一边咋唬,解放战士高云清听出是15师副师长杨天民在骂娘,大声喊道:“那不是杨副师长吗?别误会自己人。”说话间,战士们一拥而上把杨天民按住,杨天民脑袋贴地,连声喊:别误会……。高云清嘻笑着打趣:副师长误会不了,我已经参加解放军了。

郏县南门紧邻汝河码头背靠伏牛山,只要控制南门,我军就能安全撤入山区。吴效闵命令付一宗:“兵分两路不惜一切代价夺取南门,什么也不要,只要南门!打下南门就给我死死守住,这仗能不能打下去就全看你了。”

付营长带3连沿着城墙打,张国均教导员带三个连席卷了南半城的大街小巷。击退了敌人数次反扑,冲进了县政府满地战利品和成箱的银元均不屑一顾,继续向南。

打着打着进度慢了下来,前面的敌人怎么这么硬?张国均喊话劝降,这下才知道打误会了,原来3连已经夺下了南门。通信兵架好电话,付一宗立即给指挥部打电话,旅长看了一眼表,有些怀疑:“刚下命令你们就拿下了南门,怎么这样快,是不是吹牛了?”

“千真万确,我们的战士都知道打的是武庭麟,一个个火冒三丈,要报仇雪耻呢。”

“这下好了,李铁军来了也占不了便宜。南门30团的一个营归你指挥,给我死死守住南门!”周旅长胜券在握,喜上眉梢。

战至上午10时,10旅主力大部进城占领了大半个县城,歼敌近三千余人。武庭麟和残敌一千五百多被包围在高寺预设据点,这高寺位于县城东北面积不大,却名符其实地高出地面,正门的台阶有三十来个,四周院墙坚固还建有高层碉堡,东西两面是数百米的开阔地,北面几十米处有一水池,实为一个易守难攻的“巨型碉堡”。我军组织了两次进攻,因地势开阔、火力密集均未得手,战斗呈胶着状态。

武庭麟自恃地利,一面部署火力负隅顽抗,一面声嘶力竭向李铁军呼救。国民党第5兵团司令官李铁军则居心叵测,故作镇静地给武打气:整3师、整20师已到达城西三十里铺(注)三小时内即可进行决战。一定要坚守,死死缠住共军,到时候前后夹击,陈赓的末日到了。他放下报话机却命令部属搜索前进,不要中了陈赓的奸计,让武庭麟这个老杂毛和共军拼消耗,待两败俱伤后,便可坐收渔利。


敌酋在报话机上的对话,距高寺两百米的周希汉听到了;距郏县两百里外的陈赓也听到了。兵团指挥部里空气骤然凝固,陈赓来回踱步陷入凝思:李铁军倾巢出动,尾随10旅向东在预料之中。但武庭麟和孙元良兵团一个营窜至郏县迎头堵击,却是出乎意料……

“10旅危险,赶紧启用电台通知周旅长撤退!”情急中一个参谋大声喊道。

有些烦躁的陈赓不客气地喝道:“不要!让他自己决定。”司令员想得更细,10旅处境固然危险,白天撤退风险更大。危急时刻,指挥员的判断力和应变能力可以说是关键的关键,来自何方的干扰都会影响他临机处置。从大局上说,10旅一撤便破坏了战前的决策,陈谢集团就有可能被挤出豫西,中原三角鼎立之势就有可能泡汤。凭希汉的指挥艺术和秉性,再加上10旅的战斗力,咬紧牙关兴许能创造个奇迹。他坚定地说:“我了解这支部队,了解周希汉!他在一线更了解敌情,能够机断处置,我们并不比前线指挥员聪明到哪去。无线电继续静默,不许给他干扰。13旅做好准备,随时出动。”

李铁军的六个旅确实到了三十里铺,并与10旅骑兵连、30团9连交上火,整20师已到郏县西北六十里的纸房地区。孙元良兵团在许昌的整124旅、禹县的整 125旅也从东北面包抄过来,可全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李铁军决然想不到三天内连克两座县城的共军只有一个旅。再者他还有一段不可告人的心思,武庭麟即便被消灭,也不过是少了个不好使唤的杂牌。而陈赓却多了伤员和俘虏,背着这么多包袱,陈赓更走不快了。不须正面交手,紧跟在屁股后追就让他够呛。


城外炮声越来越近,“敌人先头部队已进至二十里铺!”侦察参谋的报告无疑在指挥所投了一颗重磅炸弹。

城外大兵压来,城内顽敌未灭,十万大军!十公里!情势之险,甚过攻城前,胜与败都在咫尺之间,再沉着的人也要捏把汗。打还是撤?又摆在面前。旅部不少领导认为:“强而避之”乃兵家之道,敌人十倍于我,又兵临城下,当然更应该退避;再者诱敌任务已基本完成……。各据其理,莫衷一是。总之,赞成继续打的占少数,旅长将烟头狠狠一掷:“把团长们都叫来,召开紧急作战会。”

周希汉此时虽心急如焚,仍思绪不乱:“敌人重兵从三面围过来,已经形成夹击之势。但现在撤兵,李铁军会摸清我旅乃至兵团的底牌,武庭麟也会像断了裤带的破裤子死缠烂搅。守敌咬住不放,援敌大胆急进,局势就更加被动。李铁军为什么拥重兵而迟疑,司令员对他这个黄埔老同学的评价是‘谨慎有余,魄力不足’。从敌人呼叫中,可以判断李铁军并不知道我们有多少部队打郏县,在摸不清我主力动向时,他是不敢轻易出牌的。再说国民党军中素有嫡庶之间的矛盾,他犯不着拼血本来救后娘养的杂牌军。可是要继续打下去也有风险,这仗不像打赵城,赵城紧靠根据地,没有后顾之忧。更像当年陈司令带领我们打第一旅,是一场火中取栗的险战。可是现在不能和司令员联系,你们说打不打?”

“打!坚决打!为了让主力在豫西站住脚,我们付出的代价再大也值!”赵华青团长从全局着眼,声情俱厉。

“我赞成打!从李铁军进攻的势头来看,他还在狐疑之中,南门在我们手中吃不了大亏。守敌已遭到重创心有余悸,我团伤亡不大,士气炽烈,武庭麟的脖子已经被掐住了,绝不能让他溜走。”吴效闵团长知己知彼,豪情激越。

“对,不能让武庭麟跑了,他是豫西的土皇帝,不抓到他,群众就发动不起来。”卢显阳团长重伤在身仍斗志昂扬。

旅长的眉头紧锁着继续凝思,片刻后,他下的命令却是:“停止攻击,埋锅造饭。”众人迷惑不解紧盯着旅长,旅长狡黠地眨了眨眼,笑着解释:“空城计中,诸葛亮在城头焚香抚琴,老军在城门扫地,更使司马懿六神不定。我们不打也不撤,李铁军就更难辨虚实,这就是兵不厌诈。吃饱了饭冲起来有劲,撤也撤得利索。”

周旅长让周学义副旅长联系地下党,在半小时内让部队至少能喝上碗热面汤,接着又重新调整了部署:28团两个营和29团一个营担任主攻,其余部队出城打援。30团2营在十五里铺占领阵地,28团一个营在五里堡构筑二线阵地,一个连向许昌方向警戒,廖冠贤政委组织轻伤员押俘虏和战利品先行撤退。

周旅长举重若轻临危不乱,把战斗的每一个细节考虑得如此精道,把握得如此准确,真可谓运筹帷幄游刃有余。团长们走出指挥所,屋里传出字正腔圆的程派唱腔“我正在城楼观山色,耳听的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云,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旅长又跟着冯牧学唱京剧,此时他的心境和《空城计》里的诸葛孔明颇为相似。

经过充分准备,中午12点总攻开始了,周希汉和赵华青、吴效闵各带一门山炮推至前沿抵近射击,一发发炮弹准确地飞向目标,高寺的门楼应声倒塌,寺院上空浓烟滚滚,砖瓦与敌人的残肢齐飞。没一会平射炮炮弹打完了,炮兵把迫击炮放倒在地,炮身捆在木桩上继续打。

要说这迫击炮炮口朝天,战士们都叫它哈叭狗,怎么能平射?原来抗战时,772团没有平射炮。1930年参加红军的炮连长刘德辉从山炮拉火装置和步枪击针上获得启示,自绘图纸,于1943年初制成拉火击针,解决了迫击炮平射难关,被授予战斗英雄称号。

敌人的高层碉堡、工事大部分被摧毁。“火力延伸,步兵上!”旅长发出短促的口令,信号弹再次腾空,冲锋号、喊杀声地动城摇,两个营像两把钢刀直插高寺。

28 团1营由西向寺门冲击,寺门两侧的暗堡突然喷出火舌,突击排二十八位战士全部伤亡,连长也负了重伤。指导员王文辉一挥手,第一爆破组扑上去,没等靠近就被雨急般的子弹射倒,紧接着第二、第三组相继伤亡。虽已是深秋季节,王文辉的小白褂湿透了,脑门上挂满汗珠。他脱掉小白褂往地下一甩,大吼:“机枪掩护,老子不信邪。”刚把连长背下火线的通信员卫小堂横在他面前:“连长负了伤,全连就靠你了,我上!”说完,他抢过炸药包,甩出两颗手榴弹,在硝烟里翻滚腾跃,炸掉了这两个欠下了血债的暗堡。连队再次发起攻击又被院墙的枪眼压下来,只见卫小堂怒目圆睁从牺牲的战友身旁拣起炸药包箭步冲上去,把炸药包靠在墙根,一声巨响塌了半壁墙。卫小堂和5班长李晓波手持冲锋枪进了院墙,一个敌军官大喊:共军只有两个,捉活的有赏。话没落音,李班长一梭子将他打成马蜂窝,卫小堂举着手榴弹,“谁还敢来!”一嗓子吼得气吞山河,凛凛威风吓破敌胆,敌兵乖乖地放下武器。


吴团2营在高寺的正门发起突击,必须经过二百米没有隐蔽物的开阔地。敌人十几挺重机枪吐着火舌,密集的弹雨在空中飞舞。时来亮班跃出工事,老战士裴王录平日蔫不唧儿,战友们叫他“老肉”,右臂负伤,水壶也被打漏,他只是“哎哟”叫了声,投出手榴弹,乘烟雾跑在最前头。冲至半路,时来亮头部中弹,血水遮住眼,染红了半边军衣,他没有倒下,“嗖嗖”尖啸的子弹从耳畔掠过,听着好似恶霸工头的皮鞭声。他抹了把脸,大喊:活捉武庭麟,消灭15师!冲啊!十二人的班只剩下了五人个个挂彩,像血色的旋风卷到敌阵前。外壕里密密麻麻挤满了敌兵,看到五位浑身血的勇士像猛虎怒吼着扑过来都吓懵了,手不听使唤了。他们冲得太猛,桥板组还没上来,王延元用枪逼着壕内的敌兵,叉腰站直,时来亮带着他的兵踏着敌人的肩膀跨过壕沟,将围墙炸开,借着硝烟冲了进去。

指导员上来,集合外壕内的俘虏,有四十四个。一位被俘军官说了实话:“从来没见过这么勇敢的人,浑身血糊淋淋,还往前冲。我们手都哆嗦了,人心是肉长的,谁忍心朝这五位壮士开枪?这仗没法打了。”

两支部队炸开围墙时,武庭麟还在不停地打电话摔电话,可李铁军只给他提虚劲就是不见影。气得武庭麟跳脚把话机砸了,怪不得国军补充枪支弹药时总要捎带新话机,他们不仅在战术上要吵要骂,嫡庶之间、保存实力┉┉还有一大堆扯不清的官司,攥不成拳头的军队,哪有不败之理。

这时,28团四个连也在院子里搜索,把不大的寺院挤得满满荡荡。1连机枪手常明礼原是“天下第一旅”的兵,刚参军那会儿,开口闭口总爱说,“人家中央军”,战友叫他“老中央”。短短一年功夫,变得自己都吃了惊。只见他端机枪头一个冲进了指挥部,揪住一个挺油肚的中将问:“是武庭麟吧?”胖军官打着颤说,兄弟是副师长姚北辰,师长在里屋。常明礼将他扒拉到一边,说了声,外边集合去。又冲进里屋,拖出了个穿美式军装的干巴老头。

吴团长见武庭麟被擒,舒了口气对范连长说:敌人都到了鼻子尖了,你还有心思发洋财。北门的敌人还没消灭,缴获归谁家都一样,马上撤!2营的战士虽说不大情愿,还是执行了命令,跟着周旅长跑步来到北门。


吴效闵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从炮火准备到结束仅用了四十分钟,敌人最后的两个据点高寺和北门全被我攻克,整编15师全军覆灭。这是惊心动魄、血光冲天的一夜一天,在敌十倍于我的包围圈中,英勇的10旅指战员以伤亡三百余人的代价(其中牺牲一百四十一人),俘虏敌中将师长武庭麟、中将副师长姚北辰和少将副师长杨天明以下四千余人(毙五百余人)。


.......

陈司令见到风尘仆仆的周旅长激动难抑,良久方说:“你可回来了,还是10旅能打,十万军中擒获两员中将如同探囊取物,战果辉煌,意义重大,你创下了机动作战的范例!”司令员兴犹未尽,转身对在场的同志大声重复:“这一仗是希汉同志的杰作,在十倍敌军追堵的夹缝中,抓住战机,速战速决,超额完成了任务,他创下了机动歼敌的范例。”

河南姚亚峰 发表于 2010-8-13 18:52:42

1947年7月至1948年6月,解放战争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人民解放军根据中共中央军委部署,将战争引向国民党统治区,歼灭敌军,创建解放区。1947年8月,刘邓大军千里挺进大别山,陈毅、粟裕挺进豫皖苏相策应,陈赓、谢富治则强渡黄河,挺进豫西,开辟豫陕鄂解放区。三军呈“品”字形状,互为犄角,在中原地区展开战略进攻。

郏县之战发生于1947年11月4日,是陈赓、谢富治兵团开辟豫陕鄂解放区的局部战斗。陈谢兵团4纵10旅包围郏县县城,在9倍于我军兵力的敌援军即将赶到之时,旅长周希汉当机立断,将守城敌军赶进郏县县城北部一座寺庙内,20分钟后活捉敌军师长武庭麟。郏县围歼战,我军以伤亡300人的代价,毙伤敌兵500余人,活捉包括一个师长、两个副师长在内的敌军3700多人。

河南姚亚峰 发表于 2010-8-13 18:52:50

1947年7月至1948年6月,解放战争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人民解放军根据中共中央军委部署,将战争引向国民党统治区,歼灭敌军,创建解放区。1947年8月,刘邓大军千里挺进大别山,陈毅、粟裕挺进豫皖苏相策应,陈赓、谢富治则强渡黄河,挺进豫西,开辟豫陕鄂解放区。三军呈“品”字形状,互为犄角,在中原地区展开战略进攻。

郏县之战发生于1947年11月4日,是陈赓、谢富治兵团开辟豫陕鄂解放区的局部战斗。陈谢兵团4纵10旅包围郏县县城,在9倍于我军兵力的敌援军即将赶到之时,旅长周希汉当机立断,将守城敌军赶进郏县县城北部一座寺庙内,20分钟后活捉敌军师长武庭麟。郏县围歼战,我军以伤亡300人的代价,毙伤敌兵500余人,活捉包括一个师长、两个副师长在内的敌军3700多人。

河南姚亚峰 发表于 2010-8-13 18:53:24

敌人重兵把守郏县西关,攻城司令部立刻由城西转往城东,周希汉决定从守敌较薄弱的东关进攻。他命令:29团携带150公斤炸药轰炸城东门,30团在城南门外设立一个营,防敌南逃,30团主力在西门佯攻,以配合29团由东门攻城。

1947年11月4日零时,郏县县城西门外枪声骤起,声西击东的战术开始了。东门一声巨响,150公斤炸药拉响了。意外的是,炸药炸开的只是城郭,主墙未被伤及,但29团趁敌人晕头转向之际,火速在城墙上架起云梯,29团2营5连连长郭建华、指导员苏扶征带领突击连登上云梯,从城门北侧冲了上去,迅速占领城门楼,在城门南侧,29团1营突了上来。29团2营副营长张详带领两挺重机枪和小炮往里走,并命两名战士拉下铁索,将城门打开。29团主力从洞开的城门涌入,直插城中心,余下兵力沿城墙抢占南门,接应埋伏在南门外的30团一个营入城。4日凌晨3点多,在西门佯攻的30团也有两个连登上西门,与敌人肉搏。4点多,28团也急进赶来,请求接受任务;一个多小时后,28团分别从城东门突破口及北门入城,向城内西北方向前进,策应已入城的29团。

28团一营一连指导员王吉友带领一个排在县城南街搜索。凌晨5时许,天还是黑的,前方200米处影影绰绰看到10来个人围着一个高个子军官大摇大摆地过来了,双方还有不到10米的距离时,已经能听到对方说话的声音。这时,一个从敌军15师投诚过来的战士高云清附耳对王吉友说:“指导员,过来的人是敌15师副师长杨天民。让我骗他一下。”他站起来喊道:“那不是杨副师长吗?”“是呀!是呀!不要误会,是我副师长来了。”高个子军官一边回答一边过来。王吉友带领战士一拥而上,一把捉住杨天民的胳膊。杨天民喊道:“不要误会!不要误会!”高云清走上说:“副师长,没有误会,我是刚从15师过来的,认得你!误会不了。”




活捉武庭麟

武庭麟大势已去,但仍幻想李铁军前来救援,他带领残兵1500多人,龟缩进县城北部的一座寺庙——高寺,设立据点,负隅顽抗。我军侦听敌人电报得知:武庭麟惊恐万状,频频呼救,李铁军则令其镇静死守,安慰他援军很快就到。

果然,30团3营的一个连在城西10多公里的薛店与敌军交上了火。周希汉即令30团2营、29团一营在城西十里铺阻击敌人,28团2营前去城西五里堡,设立阻击的第二道战线。周希汉亲率其他部队进攻高寺。

记者今年8月21日采访时,高寺小学已更名为郏县北街回族学校,学校北面也不见有城墙,而是一个大坑。但在1947年,高寺不但地势高,寺墙外又新筑护墙,护墙周围有碉堡及未竣工的战壕。

1947年11月4日中午12时,我军信号弹升空,高寺立刻笼罩在硝烟之中。28团一营担任主攻,一营2连率先由炮手打开的破口冲入,但遭到寺门口两侧的暗堡火力射击,爆破手当场牺牲,连长身负重伤。危急时刻,通讯员卫小堂从牺牲的战友手中提起炸药包,投出两颗手榴弹,乘敌人火力瞬间中断时,冲向寺墙根拉响炸药。一声巨响,寺墙被炸开,我攻寺部队冲了进去。

在敌兵的鬼哭狼嚎中,庙堂里出现了一面小白旗。机枪手常明礼瞅准一个军官模样的胖子,一把拉住说:“师长在哪里?”旁边有人说:“这就是姚副师长。”常明礼放开副师长姚北辰,继续往里走,紧接着看到几个人搀扶着一个肥胖的军官走了出来,他猜想这是师长武庭麟,就走过去说:“报告师长,我把你解放了。”武庭麟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了。

河南姚亚峰 发表于 2010-8-13 18:5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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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席记者姚伟任双玲文图
  陕县张茅镇西梨山下,陇海铁路与310国道形成交会。这里的麦田和道路与别处无异,看不到关于姚崇的任何痕迹。但二三十年前,这里还能看到姚崇人生最辉煌的印迹。
  开元三年(715年),姚崇成为唐玄宗“国务总理”的第三个年头,一系列的政治改革之后,大唐逐渐走上康庄大道,国家在安定中洋溢着生机和活力。唐玄宗龙颜大悦,在这一年的七月,追赠姚崇之父——已去世50多年的姚懿为吏部尚书、幽州都督,下令为其重修墓茔,并建旌贤寺一座,予以表彰。
  这年十月,他回到故居张茅镇为父亲营造义冢(衣冠冢)。可以说,这是姚崇人生辉煌的一页。所谓“光宗耀祖”,是古人非常看重的事情,他的事业既达到顶峰,皇帝又如此恩遇优渥,应该是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之一。
  姚崇父亲的义冢在张茅镇外一直存在到1983年。该墓的遗址如今是一片麦田,69岁的张茅中学原校长陈宝禹告诉我们,墓地原有一亩多大,他小时候常在墓碑附近玩,那里有石马石羊等,都是青石雕刻的,半人多高,卧式。1983年,修建陇海铁路复线时,工地上收石子儿,一方几元钱,那些石马石羊被人偷偷打成了石子儿。第二年,一位农民砍玉米时,发现有人盗墓,赶紧报警,警方很快抓获了嫌疑人。其实墓内只有一些瓦器,那个倒霉蛋并没盗走啥东西。在张茅镇的民间传说中,姚崇为父亲做了个金头,这时候大家才知道根本没有这事。随后,有关部门进行了正式发掘,将墓和墓碑移到县城附近刘秀峰西侧。
  在姚学谋、姚正己先生的带领下,我们在刘秀峰看到了那个唐代的墓碑和残存的石狮,石狮浑朴而雄健,虽然残缺,但仍散发着野性,与现在的石狮迥然不同。四方形的碑楼除唐代原碑外,还有几块讲述旌贤寺变迁的碑刻:1924年,当地姚氏与和尚之间,就该寺的管理权发生争执,双方打起了官司。洛阳地方法庭查阅史料,认定此寺是为褒扬姚懿而建,判决姚氏胜诉,将管理权交给姚氏。1942年,以国民党陆军六十四师中将师长姚北辰为首的众多姚姓军官和姚姓士绅,共同筹资重修了旌贤寺。姚学谋说,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修建310国道时,要扩宽路面,这一带地势狭窄,这座千年寺庙被冲掉了。
  姚崇劝玄宗不用功臣
  姚崇的同时代人魏光乘诙谐多智,喜欢给人起外号;副宰相卢怀慎习惯看地面,被送外号“观鼠猫儿”;舍人齐处冲爱眯着眼睛看人,被送外号“暗烛底觅虱老母”;舍人吕延嗣头发少,被送外号“日本国使人”。而姚崇因“长大行急”,即个子高走路总是急匆匆的,被送外号“赶蛇鹳雀”。应该说,这些外号都很有想像力,不过好像唐朝人的幽默感差点,据说魏光乘因戏谑朝廷命官太过分,“自左拾遗贬为新兴县尉”。
  不过从这则逸事我们可以看到,姚崇是个时间观念很强的大忙人。开元初年,唐王朝问题成堆,并且都是“不好剃的头”,的确是够他忙活的。
  姚崇被任命为首辅宰相后,出手的第一招就对准了参与诛杀太平公主党徒的“定策功臣”们。他建议玄宗抑制这些人的权势,外放为刺史或加以妥善安置。
  在此之前,唐朝政变迭起,不稳定因素很多,所以第一要务是安定政局,巩固皇权,消除隐患。“定策功臣”们位高权重,居功自傲,相互勾连,成为一种政治势力。这些人多是“谲诡纵横之士,可与履危,不可得志。天下已定,宜盖求纯朴经术之士”。这样的观念其实魏征也曾提出过,他对唐太宗说:“乱世惟求其才,不顾其行。太平之时,必须才行俱兼,始可任用。”
  就当时的政变英雄来说,崔日用“才辩绝人,而敏于事,能乘机反祸取富贵”,他先后依附武三思、安乐公主、李隆基,自己也说,每想到往事,“若芒刺在背”。钟绍京原为胥吏,政变成功当大官后,“纵情赏罚,人皆恶之”。
  这些人自以为功劳极大,愿望没完全满足,很容易成为不稳定因素。在姚崇建议下,玄宗开始冷落他们,他们因此心理失衡,经常相聚攻击朝政,散布不满情绪。玄宗亲历多次政变,深以为戒,下令追查他们。姚崇进言道:这些人是定策功臣,刚任闲职发点牢骚,也在情理之中。他们过去功劳大,受恩宠也深,一旦下狱,影响极大,不利于稳定。一席话避免了矛盾激化,然后姚崇乘机建议将他们都外放为刺史。稳妥地解决了问题。
  后来欧阳修、宋祁在《新唐书》中评价说:“雄迈之才,不用其奇则厌然不满,诚不可与共治平哉!姚崇劝不用功臣,宜矣。”
  姚崇的第二招针对李隆基的兄弟们。皇室诸王是最有资格争夺皇位从而酿成祸乱的,此前唐朝政变迭起,都是自己兄弟相残,或者被别人利用而引发政变。姚崇的对策是“诸王外刺”,就是派到地方任刺史。玄宗接受建议,将他的三个哥哥两个弟弟都任命为外地刺史,并且“到官只领大纲”,具体政务由朝廷另派官员主持。从此,唐朝的诸王只享有爵位,不再掌握军政大权。后来玄宗又下诏书,禁约诸王,“不使与群臣交结”。
  接下来,姚崇又使出第三招、第四招,不允许皇亲国戚担任有实权的职务,不允许宦官参与朝政。在当时,这一系列措施,如釜底抽薪,消除了朝廷政局动乱的隐患,结束了政局多年动荡不安的局面。后来,杨国忠等外戚又出任宰相等职务,那是后话,其结果人所共知。
  整顿吏治至为关键  
  在安定大局的同时,姚崇着手辅佐玄宗大力整顿吏治。朝廷罢冗员,精简机构;选贤才,量材授官;改革弊端,建立制度,从上到下建起了一整套高效运作机制。
  中宗以来,皇亲国戚卖官鬻爵,致使官吏增多,机构臃肿。为了安置人员,除正常的官职(正员)外,还设置大量的员外官、试官、检校官。睿宗时,姚崇、宋 曾罢免了这些官员,但他们被贬后,睿宗担心牵扯面大影响稳定,在太平公主的干预下,让他们全部官复原职。开元二年,姚崇以京师饥荒、财赋入不敷出为名,全部罢免了这些官员。
  与此同时,姚崇着手精简机构,撤销了十多个闲散的司、监、署,规定全国内外文武官员为18801人,大大减少了冗员,解决了中宗以来机构臃肿、相互推诿、效率低下的弊端。
  姚崇从小在衙门长大,又长期任地方官,以明于吏道著称。在罢免冗员的同时,他提拔了一批德才兼备的官员,充实到各个机构中去。《旧唐书·玄宗本纪》称,“开元之初,贤臣当国,四门俱穆,百度唯贞。”
  在此之前,托关系、走门路谋求官职的人比比皆是。姚崇硬着手腕杜绝这种风气,即便是走皇帝的路子,到他这里也是不予考虑一律驳回。玄宗的二哥请求提拔一个人,玄宗碍于情面答应下来,但姚崇不认这笔账:量材授官,这是吏部的职责。如果因为亲情之恩,陛下就随便赏赐升降官职,难道不会扰乱朝廷的纲纪?说得玄宗只好收回成命。据《资治通鉴》说,自此以后,请托之风大为收敛。
  对于上门求自己的人,姚崇更是鄙薄。他的姻亲成敬奇颇有才华,常上门联络感情,不过人家不说出口,姚崇自然也装糊涂。一次姚崇患病卧床不起,成敬奇前来探望,对着姚崇涕泪横流。他怀中放着几只活鸟,一一掏出,让姚崇握住,然后再放生,祝颂道:“愿令公速愈。”姚崇勉强听从了。成敬奇走后,姚崇鄙视地说:“成敬奇的眼泪从何而来?”从此,不再对他以礼相待。
  针对吏治弊端,姚崇提出“无数迁吏”。唐朝前期规定,六品以下官员任期为四年,五品及以上官员任期三年。官吏的考核,一年一次。但武则天、中宗、睿宗时,官吏的任职时间随意性很大。“在任多者一二年,少则三五月”,结果“人知吏之不久,则不从其教;吏知迁之不遥,又不尽其力,偷安爵禄,但养资望”。
  “无数迁吏”,就是要严格按照官吏任职制度办事,官吏的任期和考核都要按时,一般不能随意变更官吏的任免。玄宗采纳了这个意见,颁布《整饬吏治诏》,每年十月委派各道按察使对刺史、县令的政绩进行考核,分出优劣,作为改、转、升、降的依据。同时,对京官也进行考核,“虽姚崇、宋 ”前后两任首辅也不例外。这样的制度,稳定了官吏队伍,使他们“亟进退则人心思有为”,避免当官时间久了生出惰性,大大提高了唐王朝各级政府的行政效率。
  欧阳修在《新唐书》中评价道:“时承权戚干政之后,纲纪大坏。先天末,宰相至17人,台省要职不可数。(姚)崇常先有司,罢冗职,修制度,择百官各当其材……无数移吏。繇时天子责成于下,而权归于上矣。”
  此外,姚崇上任前提出的“十事建言”,也在开元初年得以贯彻、执行。比如“法行自近”,是要玄宗按照法律严格约束自己亲近的人。玄宗之弟李隆业的舅舅王仙童,依仗身份,侵暴百姓,受到监察御史的弹劾,朝廷将依法治罪。李隆业向玄宗求情,玄宗下令重审,意欲宽免。姚崇和副宰相卢怀慎一起上书:“仙童依恃王亲,欺夺百姓,事状明白,人人共知……御史若不堪信,他人何必可依?如更动摇,恐招物议。望准前状。”玄宗最终接受进谏,王仙童被依法惩办。自此,皇亲国戚们不敢
  再胡作非为,触犯纲纪。
  开元年间的玄宗,是个英明果决、能听诤言的好皇帝,大臣们因此也都敢说话。他还专门下诏,倡议天下臣僚、士庶直谏,当时谏诤风行,上书切谏、陈时政者络绎不绝。
  开元初年,君臣一心,轻徭薄赋,鼓励农桑,十分注意减轻农民负担,严格约束地方官员重复征收赋税和徭役。同时大举兴修水利,实行义仓制度,采取了一系列发展生产的措施。
  捕杀蝗虫避免王朝翻船  
  开元初期,天公并不配合贤明政治,自然灾害频仍。开元三年,山东(当时指华山以东之黄河流域)爆发特大蝗灾,“诸州大蝗,飞则蔽景,下则食禾苗,声如风雨。”
  古代人把蝗虫视为神物,商周时期就有“八蜡庙”,其祭拜的主要神灵就是蝗虫,因此蝗虫飞来,百姓不敢捕杀,而在田边设祭、焚香、膜拜,坐视庄稼被蝗虫吞食。
  汉代后,董仲舒“天人合一”论占据主导地位,认为天降蝗虫,是对朝政失德的惩戒,人力是无可奈何的,只能以德政驱蝗。朝廷士大夫也都认为蝗灾是无法对付的灾难。唯独姚崇不信邪,决意尽人力灭蝗。他认为:“蝗虫怕人,故易驱逐;苗稼有主人,故救护者必定卖力;蝗虫夜间必然赴火,设火于田,火边挖坑,边焚边埋,定可除灭。”
  最初唐玄宗并不同意灭蝗,他说,蝗是天灾,人们都认为是朕德政不修所致,你要求捕杀,这不是背道而驰吗?姚崇引用《诗经》中的句子和汉光武帝灭蝗诏书,说明河南、河北储粮有限,蝗虫一旦造成大灾,百姓流离失所,会发生危及社稷的大事,绝对不能犹豫不决。并表示,“陛下好生恶杀,此事不烦你下诏,请允许我下文处理。若除蝗不成,我所有的官、爵,一概削除。”玄宗被他说服,定下灭蝗之事。姚崇制定了灭蝗奖励办法,根据百姓灭蝗多少奖励粮食,把灭蝗与救灾结合起来。
  现在人很难想象,当时灭蝗会有多大的阻力。尽管有玄宗支持,公卿百官中仍有很多人疑惧不安,全力反对。
  汴州(今开封市)刺史倪若水拒不执行命令,上书说:“蝗乃天灾,应该修德,以感动上天。”姚崇得知,勃然大怒,给他写信说:“古时州郡有好太守,蝗虫即不入境,要是修德可以免除蝗灾,那么蝗灾出现在你管辖的地面,是因为你的无德吗?现在不忍心杀虫,将来忍心看着百姓饿死吗?幸勿迟疑犹豫,否则是要后悔的。”倪若水被说服,执行命令很卖力,汴州焚埋蝗虫共达十四万石,投入汴河的也不计其数。
  第二年,蝗灾仍很严重,但在姚崇的督办下,各地官员灭蝗尽力,各地仍有一定收成,百姓不至于因饥荒流离失所。
  唐朝晚期,又发生两次特大蝗灾,由于处置不力,造成饥民遍地,先后酿成庞勋和黄巢起义,终于导致唐朝的灭亡。相比之下,开元之初的蝗灾,由于国家政权稳定,行政效率良好,姚崇指挥得当,并没造成太大影响,更没造成社会动荡。唐朝渡过难关,很快步入盛世。从这个意义说,姚崇灭蝗,功莫大焉。
  
  开元三年七月,唐玄宗追赠已去世50多年的姚崇之父为吏部尚书、幽州都督,并下令为其重修墓茔、建旌贤寺。同年十月,姚崇回到故居张茅镇为父亲营造义冢(衣冠冢)。而如今,在张茅镇已看不到关于姚崇的任何痕迹,图中老人所指的地方,就是姚崇父亲的义冢原址。

河南姚亚峰 发表于 2010-8-13 19:05:24

武庭麟-人物佚事   实力第一 任人唯亲

武庭麟从当下级军官起到当军长的几十年中,不管部队是缩编还是改编,他决不放弃实力,宁愿降级也决不干副职。1928年第八方面军在天津附近整编时,他由第八师师长降任暂编第四师第十一旅旅长。1931年初,国民党第十五军在新乡进行整编。因编制减少,第六十五师师长阮勋和第六十六师师长徐鹏云均调任副师长。武当时是第六十七师师长,坚决表示不干副职,宁愿降职当第六十四师第一九0旅旅长。后来,阮、徐均由副职转为闲散,而武则于1935年以旅长兼任安徽省第三区(驻六安)行政督察专员,旋升任第六十四师师长。1939年秋,武在中条山升任国民党第十五军军长。这就是武念念不忘的“实力第一,主官第一”的结果。

武庭麟从任镇嵩军第二路第四营营长开始,就着手培植个人势力。起初他成立了一个体操班,任炮兵团团长时将其扩充为技术连,任第三旅旅长时又成立了一个学兵连,直到任国民党第十五军军长时仍保留着这两个编制外的单位作为训练私人的机构。受训成员都是他亲自从所属部队的士兵中挑选的,并亲自督导训练。直接领导这些单位的人,都是他的心腹。第三旅学兵连连长张肃是跟随他多年的勤务兵,技术连连长孔均以及这两个连的班、排长,都是原第四营体操班的成员。

武庭麟当了师长、军长以后,用人的条件仍无丝毫改变。这样一来,他就把军队变成了为自己升官发财效力的封建团体。为了显示其宗派性,他将学兵连中姓名为三个字者均改为两个字。1927年军部点验武师时,点验者看到干部名册上清一色的两个字的姓名,就知道是武记学兵连的“产品”军参谋长于耀东用嘲笑的口吻说:“他自己为什么不改为武麟呢?”

对于自己的子侄,武庭麟更是千方百计予以栽培,委以重任。他的第二个侄子武良杉是镇嵩军教导团毕业的,递升为营长、团长。第四个侄子武良梓,学生出身,1934年在第十一路军士兵训练所混了一阵,就当上了上尉参谋和连长,后升至团长。其长子武良楠实在无能,只能坐在家里享清福。其次子武良源颇有几分小聪明,备受武庭麟的宠爱,初中毕业后即被保送到中央军校第七分校学习,并准备毕业后保送到陆军大学。

但是,武良源后来并未进陆大,没有实现其父的愿望。1947年,他当上了国民党第十五军军部的特务营营长。当军部在郏县被围时,武良源偷偷地抛弃了自己的父亲,只身化装逃跑,在洛阳解放前夕和继母郑氏席卷所有贵重物品逃往上海。

相反,不是他的子侄的那些人,即使终身替他效劳卖命,也难以升任拥有实权的职位。如保定军校毕业的赵和璧,从1930年跟武当师参谋长起,到武任国民党第十五军军长时还是一个毫无实权的参谋长。后来武以赵不是陆大毕业不能当军参谋长为名,把赵一脚踢开。

嗜杀成性 草菅人命

武庭麟的家乡素有“打孽”的风气,往往因一件小事就会演成杀害全家的惨剧。相传武的父亲就是被仇家所杀。武参加镇嵩军后,受刘镇华“以杀立威”的影响,其残忍的程度更是变本加厉。

据跟随武多年的班长说,武任第四营营长时,有一次去陕西省柞水县剿匪,杀人无数。夜间有个士兵外出解大便时脚碰到了硬物,当时以为是石头,便后才发现是两个人头。后来武三次担任洛阳警备司令,更是杀人不眨眼,因而民众送给他一个绰号——武阎王。

1929年秋季,武任第十一路军暂编第四师第十一旅旅长,驻安阳。因豫、鲁、冀三省交界处有股匪窜扰,武派该旅第二十一团团长杨天民率四个营前去清剿。结果杨团失利,伤亡官兵百余名。武大为震怒,亲自率队增援。武每到一村,即将所有青壮年集中捆绑,严刑审讯。凡被他认为有嫌疑者,立即拉出去砍头。

有一天中午即将开饭时,武邀参谋主任赵敏、军法官郭苹生和张纪伦同去村外巡视。看到许多被杀者的尸体身首异处、血肉狼藉,同行者纷纷避开,武却走到近前仔细地逐个观看,并对赵敏说:“我就喜欢看这个东西。”吃饭时,别人恶心不能下咽;武却进食如常,边吃边笺说:“你们真是村姑俗婆!”

有一天在审问被捆绑的青年时,第二十一团第二营营长张肃的传令兵指着一个青年说:“他就是那天喊放火烧炮楼的土匪。”经军法主任王书馨严刑审讯,那人仍死不承认。武看审讯无结果,就说:“这样问法何时才能问完?”说着,抽出卫士背上的大刀向那青年脸上猛刮。那青年眼珠被挖出,惨叫两声毙命。正在这时,村里很多人递来联名保结,力保那青年是良民。看到人已被杀死,村民们只好说:“这人的相貌也确实有点像那个高喊放火的人。”

一股土匪被武旅追得势穷力蹙,自愿归顺,接受改编。武派参谋主任赵敏与之接洽,将土匪诱至安阳城东某寺院内包围缴械。除当场被枪毙者外,其余士匪全部就擒。武令其中为首者跪在阵亡官兵灵前,先拜后斩以泄愤;又令将其余九十几名一并绑赴安阳火车站广场斩首示众。

1930年春,刘镇华任豫鄂皖边区“剿匪”总司令,在大别山区实行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武当时系第六十四师第一九0旅旅长并指挥第一九二旅(旅长杨天民),对“三光政策”的执行最为得力。武部所到之处,居民早已逃避一空。军队一面挖掘藏粮、烧毁房屋,一面分头搜山。对藏在深山密林中的民众,一律称为“匪民”,捉到后就按男、女、老、幼分别审讯,企图从中得到有关共产党组织和红军的情报。武把自己认定的重要人物解送潢川总部,剩下的多数就地处死,夜间刺死或活埋。武对部下说:“在搜山中多杀一个人,就等于多毁掉‘共匪’一部电话机。无论瞎子、拐子都不能放过!”各部队每天所报的战斗日报都有挖出“匪粮”多少斤、烧毁“匪房”多少间、捕获“匪民”多少名之类的内容,武据此评定成绩。因为系人放火在当时已成为一种竞赛,所以准确数字无法统计。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同时进山的备部队中,武部杀人之数实堪首屈一指。

阴险狠毒 睚眦必报

原陕潼护军使署军需王质夫,系商人出身,颇会理财,为张治公所信任。武庭麟素日在军需手续上对王怀有积恨。1927年5月冯玉祥部逼近洛阳时,护军使署军需处的账目、资财全部散失。1928年冬武部在天津西郊南仓整训时,王质夫来第八方面军兵站总监孙剑泉处谋求工作。武闻知,即以在洛阳逃散时“隐匿军需处账目、资财”的罪名将王逮捕,勒令其赔偿欠款。王交不出钱武就亲自在夜间对其审问、拷打。附近的人常被王的惨叫声、求饶声惊醒,并听到武大声责骂:“谁想到你这炙手可热的护军使署的大军需也有今天!”后来,武将王交给军法官陈介仁,令陈隔几天追逼一次。由于陈介仁之叔陈化棠系王在护军使署时的老同事,王是陈介仁的父执,因而陈对此案轻不得重不得,常对人表示为难,不久即辞职。王质夫被关押三年多,随军辗转数千里。在此期间,王的家属曾多次托人说情,武均置之不理。直到1931年武第一次任洛阳警备司令时,王的家属毁家备款才将王赎出。

1931年前后,武庭麟在洛阳北大街开设天章绸缎庄,领东掌柜是张老四,号星阶。后来天章因亏本停业,武曾亲临该店监视盘账,彻夜不眠。按洛阳一带做生意的惯例,领东向来不负责赔账。武却勒令张老四按干股认赔2000元,派其副官长邢预培向张催讨。张因此抑郁成疾,卧床不起。邢对武说:“看情况恐怕他拿不出钱来。”武说:“没钱就要他的命!”张闻听此言,惊吓而死。

旅部上尉副官李璋是从冯玉祥所办的洛阳军事学校毕业的优秀学员,系武庭麟指名选拔的。在南仓整训时,有一次李因事被武斥责。李出门时放门帘声音稍重,武以为李是故意摔打、心存不服,遂将李罚跪阶下,先打了几个耳光,继而脱下皮鞋用鞋底向李脸上猛打,嘴里还不停地骂:“小东西你想造反!”李被打得满嘴流血,养了许多天才痊愈。

武庭麟为了便于对其部下进行压榨,特别庇护他的军需处。凡对军需处有所冒犯者,就是犯了武的大忌,定会受到严厉惩处。1927年部队在清丰、南乐一带时,第八师师部少校参谋王义亭因与军需主任杨某争吵,被武罚跪责打。1938年在中条山西桑池时,第六十四师参谋主任王某因与军需主任姚迺康闹意见而被武斥骂,事后两人均辞职不干。

武庭麟在家乡王庄村营造了一所大花园。日军侵占洛阳后,武全家西逃。平日受武欺凌的村民早已对其恨之入骨,遂乘机将花园围墙多处拆除。武闻知后即对人说:“我要拿他们的骨头把墙砌起来。”日本投降后武家迁回原籍,那些参与拆墙的人无一幸免。

贪财好利 广置产业

武庭麟一生多方搜刮,到解放前夕已拥有了相当多的财产。他从当连、营长直至军长,任军队主官多年,除从其部下身上直接榨取外,还经营商业、置买田产,有时甚至还保荐行政、税务官吏坐地分赃。

1927年以前,武庭麟在洛阳北门内有住房一处,1928年在北平买有住房一所,并在商业上确投资。

1931年,张纪伦同武庭麟的妻弟刘聘三代表第一九二旅和第一九0旅去天津为赵敏父丧致奠。过北平时,武所投资的商号经理曾请他们吃饭、看戏,并看了武新购的四合院新式平房住宅。该住宅周围是朱漆走廊,庭院广植花木,颇为富丽壮观。1928年春进军平津时,部队财政极为困难,粮秣多就地筹集,官兵多穿草鞋:每月每个士兵只发补助费1元,班长2元,军官6元。在这样情况下,武竟有钱投资经商、置产,其对部下之狠毒于此可见一斑。

1929年秋武庭麟部驻安阳时,武保荐其副官长邢预培任安阳县县长,军需主任杜廷荣任卷烟特税局局长,书记官王洁仁任棉花税局局长。1933年武部在大别山时,他又保荐邢预培任安徽省立煌县(今金寨县)县长。毫无疑问,这些人搜刮所得,武必分得一部分或大部分。1934年至1936年,武兼任安徽省第三区行政督察专员时,搜刮所得当亦不在少数。

1931年后,武曾在洛阳开设天章绸缎庄和明伦煤油号。抗日战争期间,他利用部队名义由中条山派人去敌占区从事走私活动。

武庭麟的大侄武良耕,一向在原籍主持家务,依仗其叔权势,武断乡曲,霸占田产,奸淫妇女,无恶不作,即令同旌妇女亦多有被其奸污者。在伊川县境内凡有大片好地,武良耕必千方百计据为己有,出卖土地者必须先通过他。有一次,邢预培购得一块好地。武良耕很生气地对他说:“也就是你老叔,换第二个人我绝不答应!”

沽名钓誉 附庸风雅

武庭麟一生阴贼险狠,作恶多端,但却死好虚名,最喜欢人家说他是“儒将”,常以写字作为表现懦雅的手段。他评论别人时则好说“一身俗肉”和“俗气扑人”。他家里有一藏书楼,据说有书数万册。这些书一部分是他利用权势从唐河县弄到的;一部分是在市场上购买的,或在行军、驻防时以“借阅”、“购买”为名搞到手甚至偷来的。凡有客人来访,他必向人家炫耀自己的藏书。

1931年,武庭麟在洛阳纠合了一些与他类似者创办河沿中学,自任董事长,后又建立了河洛图书馆。此后,武每次到洛阳,就与一些土豪劣绅在图书馆里吃喝玩乐、标榜风雅、互相吹捧,从而形成了一股左右地方政治的恶势力。

刘茂恩统治河南时,武庭麟仗势欺人,更是嚣张一时,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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