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典中的“尚贤”及其他（节选）

闽南姚斌

尧典中的“尚贤”及其他（节选）

陈曼平  张克

“传贤”的“贤”的第一个含义，就是他的德行是否合格。德行，在《皋陶谟》中提出更高更具体的要求，要求“行有九德”。这“九德”是：宽厚容众却又严肃不苟，态度温和却很有主见，行为谦让却又不十分庄重，有治乱之才却又十分细心，貌甚柔顺却又果断刚毅，行为正直而态度很和蔼，能从大处着眼而从小处入手，刚正而不鲁莽，勇敢而又十分重义。(宽而栗、柔而立、厚而恭、乱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塞、强而义。)这既是天子自身的修身标准，也是遴选诸侯与百官的标准。这个极高的道德标准，全部做到十分不容易，所以《皋陶谟》中特别提出摒弃私欲一条。如果私欲滋生，即使具备了“九德”的人，也会渐渐丧失殆尽。“贤”的第二个含义，继承人须有智慧和施政的能力。《尧典》说舜以其五种美德去教导臣民，臣民都能以五德指导行动而不违背。然后又让舜总理百官，百官服从而百事俱兴。又让舜在四门之外，迎送前来朝见的诸侯，而使四方诸侯恭敬和顺，和睦相处。(慎徽五典，五典克从。纳于百揆，百揆时叙。宾于四门，四门穆穆。)舜继位后又巡视四方，划分疆土，制定刑法，平定外族部落等，都表现了舜作为原始社会首领的应有的智慧、气概及其卓有成效的施政能力。如果这个人没有德行，没有施政能力，不仅不能充当继承人，就是其他的职务也不让担任。例如有人推荐共工处理国事，尧说此人言辞动听而背里捣鬼，貌似恭敬而心存傲慢，不能委以大任。(帝曰：“吁!静言庸违，象恭滔天。”)有人推荐鲧担任治理洪水的职务，尧说此人违法乱纪，不服从命令，并且危害同族的人，不能委以治水大任。(帝曰：吁！咈哉，方命圮族。”)从字面上看，这里都指他们的德行不够格，而鲧治水九年不成，亦足见其能力也不行。“贤”的第三个含义，须有足够的时间考验，舜历三年方接替尧的工作。大禹治水几乎是旷日持久的，治水之中三过家门而不入，足见其一心为公共事业尽瘁，其德行就令人敬仰不已。洪水卒被治平，又看出他的智慧和能力的出众，所以舜把帝位禅让给禹。

(《尧典中的“尚贤”及其他》，《山西师范大学学报》1984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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