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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燧出身名门,师从硕儒,这种环境再加上天性和才气,使得他恃才放旷,颇为自傲,养成了豪迈耿直的个性。他推崇唐代“名满天下,英风豪气人莫能比”的大文学家、书法家李邕,《元史》记他“然颇恃才,轻视赵孟頫、元明善辈”。
' h ^$ S9 Q7 W7 A7 J3 z 元代前期高丽沈阳王父子,连姻帝室,用财货结交朝臣,许多大臣都为之所动。至大年间,姚燧做了翰林学士承旨,名倾京师,当时的文人名宦多以求文为事,“其不得者,每为愧耻。”附庸风雅的沈阳王父子于是也向姚燧求为诗文,并赠送财宝。姚燧鄙视当时朝臣的贪婪失志,也看不起沈阳王父子唯事货赂的行径,没有答应。这最终导致朝廷降旨,他才勉强作文应付。沈阳王父子得文后十分高兴,当即赠送币帛、金玉、名画,多至五十筐。姚燧平素非常喜爱搜集古玩名画,但是这次他却立即将其分给了属官、吏胥和侍从,留下金银送给翰林院做费用,自己丝毫不取。有人不解,他说:“彼藩邦小国,唯以货利为重,吾能轻之,使知大朝不以是为意。”充分反映了一个大国朝臣的器识和风度。后世修史者称赞他“器识豪迈过人”。
# |# g( S C9 I 为了统治需要,蒙古贵族统治者对各种宗教采取兼容并蓄的优礼政策。元初,佛道二教都相当盛行。当时北方的寺院道观鳞次栉比,门派发展非常迅速,尤其是各个派系都出现了许多名声远播的大师。在这样的社会环境里,姚燧既负一世之名,自然免不了奉命为佛寺撰写碑记,但是他却往往在文中公开声明自己是儒者,撰写碑文实在是出于迫不得已:“燧学儒者,未尝知为佛氏之言”,“燧性颛蒙,于周孔书,童而习之,白首不知其源,矧于佛书?未尝一望其涂涯,岂敢妄为曰知?然以压于储皇之命,不敢礼辞,故惟即夫赐田以言。”自觉地与佛学划清界限。不仅如此,他还借此机会批评元代佛教泛滥、寺院林立、僧徒众多的状况,如《重建南泉山大慈化寺碑》、《储宫赐龙兴寺永业田记》等,表现出了过人的胆识和勇气。终于,在他七十四岁那年发生了“磨平淮碑”事件。这一年,他奉元武宗之命撰写了《崇恩福元寺碑》,文中有“祝发与前圣往矣,于佛焉依”等语。当时的一些僧人认为“祝发”是谩骂出家人,“焉”是疑问词,表示否定,他们对这非常恼火,把它诉诸太后。这件事后来经李宗师等据理力争才免于追究,但还是磨平碑文,转由他人别撰。位至光显而依旧个性耿直,刚烈不屈而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其不见容于朝是必然的。恐怕这也是他每每任职不久就辞职的原因之一。
x; K9 _0 t: A/ ~4 i7 u 做为一代文豪,与元代社会风尚相合,姚燧的性格又具有风流洒脱的一面。宴席之上,酒酣神爽,赋诗酬文,他都表现得颇为豪放洒脱,流露出风流疏宕的个性。受世俗放荡风气的影响,姚燧也时常出入秦楼楚馆,有过一段狎妓生活。从今存资料看,与姚燧交往的大多是色艺双全的名妓。《青楼集》里就载有他和阎复等人常于“能诗词,善谐笑,名重京师”的乐妓张怡云的海子家中小酌、弹饮的佚闻。而今存作品中,这方面的记载也有不少,词〔浪淘沙〕《赠重阳奴》和散曲〔越调〕《凭阑人》等就是代表。姚燧身居高位,在与同僚们宴饮时,自然也不乏歌妓侑酒的场面。在一些诗词中,他也写到这一点,表现了他风流洒脱的个性。在与歌妓的交往中,姚燧同情她们,尊重她们,理解其不幸的处境,也为她们鸣不平。他在大都任翰林学士承旨时,偶于宴席中,遇到一位秀丽娴雅的歌妓,微操南音。姚燧把她招到席前,问之再三,终于得知她是宋儒真德秀的后人,因父亲官微禄薄无法偿还公债而被卖入娼家,于是他派人请求丞相为之落籍。事后又把她以女儿的身份许配给他熟悉的一名史官。这件事在京师被人传为盛事,嘉兴县阙为此曾赋诗三百余言。《辍耕录》以“玉堂嫁妓”为名完整地记载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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