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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陳鴻寶成秋 # W5 j) c( f9 f/ m
- R8 I5 E/ r( z* L 姚君幼仲,與吾為道義之交,慷慨好學,工詩文,不喜奔競,吾甚敬之。一日出其《述先記》見示,捧讀周旋,而知幼仲居官之廉能,有自來也。其先自曾叔祖履堂公,以至幼仲,居官之廉能,有自來也,其先自曾叔祖履堂公,以至幼仲,相繼為邑宰,已四代矣,均以廉著,故其貧猶昔然。建齋撰述於前,抑齋補述於後,今幼仲復增補之,用意深遠,即此可知幼仲矣。閑嘗曠覽古昔循吏之茂,惟西漢為最,趙廣漢、張敞、韓延壽、黃霸、朱邑諸公尚已然,尤以河南守吳公為最,史曰:吳公不詳其名,是不可名名。史曰:沼平第一,不詳其跡,是不可跡,跡其後子孫蕃衍蒸蒸弗衰,故號曰:“千年吳。”至明有吳敘庵先生及其子少(尜),又俱以循吏聞,俱稱第一,吳氏之盛,幾嘆觀止矣。然以今姚氏例之,繩繩然,發揚正未有艾。孰謂今不古若耶,度其後亦必千年也。大都姚氏曾祖、祖父為人內方表和,矩步繩趨,嚴於治身、勤於為政,篤於翼子道,固一以貫之也。吾是以重其有賢父兄,而益重其有賢子孫,既敘其大略,復題以詞曰 :
. p& _0 U N8 T7 h+ w 以為如是而廉吏可為耶?非姚氏諸先律己之旨。 以為不可為耶?亦非所以明穀孫之祉。 以廉吏為足以傳耶?則姚氏之餘慶不止於是。 以為不足以傳耶?而姚氏遞著之循聲,已訇然而若此。 此不必識其名與跡,於近似後更千年史。 失而於記求之耶? 賢子孫之用心固宜如是,如是嘉定錢仰福梯丹, 等是一人耳,曷分官與民。 分官與民者,欲以人治人。 人亦何必治,以其智愚、賢、不肖之不平均。 天民之秀者為吏,此古者立官司之意,之真精神。 後世此意浸衰失,不揣子弟之材力,祇知作官為名利,所以吏治漸下劣,遞嬗至今更不堪。 作官先問缺肥瘠,試問其意將何居?嗚呼,我亦不忍說。 大哉,吾友姚夫子,為治硜硜有古旨,歷任靜甯及毛目,只吃百姓一口水,布衣帛冠,意翛然,行其所行,止所止。 訝此萬惡地獄中,是果何修而得此?吾友曰 :“嘻,子毋疑,我將視子以吾辭。”袖中斗(抖)出《述先記》一篇,燁燁生光輝,急取讀之,拍案起曰 : . w) F- Y; ]+ p$ N3 }& u
若而人者吾之師,奚獨吾之師,凡百有位,皆宜拜倒奉為屍。然而人心死已久,雖有此篇將奚為。 / U8 e5 n$ ]: p
如君死守不知變,至竟終身難貴顯。
- ~: Z( a% k. o, b& j不過自問良心安,免卻子孫大危險。
; E& g5 e0 D; j種瓜種豆消息微,此中有數不得免。 - U" _$ \; ^4 y- G7 l" m2 [
或詫此記亦太迂,今之作官別有塗。
) ~" K8 }' l: z( H+ |3 I0 v一篇斷爛朝報耳,君乃奉為圭臬何。 4 k- o) h7 z3 C
其愚乃公馬上得,天下安事詩書縛。
* X/ Z2 J* T5 ]2 K: P- j我軀其言如此付,一笑不必與之較錙銖。
; t/ j; L H& y: a或詫此記一何妙,作官如此一何好, ; C+ q) X* i; c9 [ W, W0 j
古之人歎古之人,今也不復見此老。 ; w( `# i' c8 j4 Z
我儕雖欲做好官,其奈一輩學不到。
( Z- n; b# Y+ u- Y, w; T* g% d其言蒙懂不足辯,亦祇付之於一笑。 6 o' E7 e4 j6 w. l9 a
姚君姚君聽我言,以我一言贅此篇。 % v9 ^2 @: D: E" o- A) a
父老苦苛法久矣,撫字斷賴有司賢。
, l- Z" ] H: {5 e) N漢詔勸求二千石,以其下情能上宣。 " B( I# j$ m0 q5 k+ _5 k# |7 _' ?3 C( u
作官譬如作和尚,一著袈裟鼻子拴。
1 ]% q. V$ m" j9 g; S喫辛喫苦是我分,宮室車馬無我焉。 $ y$ L- ]+ D6 P; v
試翻一卷循吏傳,血淚斑斑都灑遍。
9 r$ H; N8 m, O$ w1 g# q2 c要傳千秋萬歲名,須取心肝將雪梁。 0 e b( y. [* U1 V
靖節恥五鬥不為,獨善其身何足貴。
: B* _7 {% Y) c要如佛說始為佳,親身入獄控深淺。 3 q$ |2 ^% y" E6 ?- n8 t& j6 L
君家先代葛布衫,想今尚未化塵埃。 ) B/ d/ t X+ ?# a( }0 X& F# n
留與後人反復看,碧血猶凝針線間。 9 [0 a* ?+ |9 O! U+ _+ ~- `
如此庶幾盡我責,何待後人贊且歎。 4 g* Y: C) t0 U8 j- x* X' h
回頭試望家何在,惟有青山與綠山。 4 X, p# B- v# P+ }0 g(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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